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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淮推开实验室的大门时,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。
整栋古堡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更加静谧和庄重,偶有风穿过庭院的树梢,带来些许沙沙的声响。他提着一个装满食物的小袋子,步履匆匆地朝主楼走去。袋子里的东西并不多,只是季言从前爱吃的几样点心。墨淮并不确定季言是否还记得它们,但他希望,这些熟悉的味道能唤起些许过往的记忆。
一路走到主楼,墨淮的心情都未曾放松过。他知道程渊有多么严厉,也清楚季言刚刚清醒的状态下很难达到师父的高标准。哪怕季言是师父亲手带回来的孩子,这份情分恐怕也不足以让程渊破例宽容。想到这里,墨淮的脚步不自觉加快了几分。
当墨淮推开大门时,眼前的场景让他的脚步猛然一顿。
客厅里,柔和的灯光笼罩着整个空间。程渊正坐在宽大的椅子上,手中握着一根戒尺,低头注视着靠在他脚边的季言。而季言则垂着头,安静地跪坐在程渊身旁,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,显得乖巧又小心翼翼。
墨淮的心猛地一沉。他来不及细想,只觉得这幅场景让他心中警铃大作。程渊手里的戒尺,季言低垂的脑袋,还有那安静到诡异的氛围,无一不在他脑海中描绘出某种令他后背发凉的画面。
“师父——”墨淮急忙将袋子放在一旁,来不及整理思绪便跪了下来,低头恭敬地说道:“请师父看在季言刚清醒的份上,不要责罚他。墨淮愿代他受罚。”
他膝盖撞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又响亮,却未换来程渊的回应。书房内一片寂静,只有墙上钟摆的滴答声清晰可闻。
半晌没有动静,墨淮忍不住抬起头,想看一眼师父的表情。然而,入目的是程渊似笑非笑的神情,和季言一脸疑惑的目光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程渊低声开口,语气里透着淡淡的戏谑,“我何时责罚他了?”
墨淮微微一怔,目光在季言和程渊之间游移。他的视线落在季言的脸上,那双眼睛里没有泪水,也没有任何受罚后的憔悴,只有些许的迷茫与不安。再看向程渊,他依旧端坐在椅子上,手里的戒尺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,动作看似随意,却让人无端感到寒意。
“墨淮,”程渊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且带着些许冷意,“你不分青红皂白便跪下求情,污蔑为师责罚小季。你才是该被责罚的那个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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