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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言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,每一丝力气都仿佛被抽干。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,背后的疼痛犹如烙印般一阵阵蔓延开来。可活下去的本能,让他即使站立不稳,也不敢再违抗那个男人的命令。尽管他的意识已然模糊,脑海中一片混沌,但那份冰冷的威压,像是牢牢扣住他喉咙的枷锁,让他无法生出丝毫抗拒的念头。
“就这么站着,能坚持十分钟,我就帮你把身上的导线和滞留针拔了。”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,低沉冷漠,仿佛在宣布实验条件,而不是在和一个人对话。
季言抬起头,强忍着头晕目眩,试图将男人的轮廓看得更清楚一些。可刺眼的灯光下,那张面孔却只显得更加模糊冰冷,仿佛是一座没有温度的雕像。
“你最好不要违抗。”男人向前走了两步,俯视着季言。他那深邃而空洞的目光像冰刀一般直直扎进季言的内心。“记住,你现在的命,是我给的。你要知道感激。”
这句话让季言的心狠狠一颤,他垂下眼睑,不敢多看。他的喉咙干涩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拼尽全力保持站立,哪怕每一秒都像是地狱的审判。
冷白的灯光下,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狼狈。此刻他才意识到,自己的身体衣不蔽体,身上仅有的衣物破破烂烂,像是被刀割般残缺不堪。裸露的肌肤上,有些地方仍在缓缓流血,暗红的血迹沿着伤口蜿蜒下滑。可他已感受不到那些伤口的疼痛,反而是背后火辣辣的抽痛和腿部撕裂般的酸痛,让他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挣扎。
他咬紧牙关,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身上的狼狈,不要去注意身体的疼痛,更不要被那刺骨的冷意击倒。此刻,他唯一能做的,只有顺从,只有活下去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实验室的冷光愈发刺目,季言觉得自己的视线渐渐模糊,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和心跳声。他的额头渗出冷汗,汗水滑过面颊,带着微凉的触感,滴落在地板上。
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,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,带着些许稀薄的欣赏:“时间到,表现不错。”
这几个字像是天籁之音般传入季言的耳中。他的身体彻底脱力,差点再次跌倒在地,却强撑着扶住旁边的金属床沿,才没有让自己倒下。他的嘴唇干裂得几乎要开口流血,却忍不住颤抖着吐出轻微的喘息,仿佛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。
男人走上前,冷冷地低头俯视着他,目光中没有半分温情,但也没有了之前的惩罚意味。他伸手,将连接在季言身上的导线和滞留针一根根拔下。那些导线被拔出的瞬间,带来的刺痛让季言倒吸一口凉气,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。
“疼?”男人将最后一根滞留针丢进旁边的废物盒,冷冷道,“忍着。”
季言抬起头,想说些什么,但喉咙的干涩让他发不出声音。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用尽全力维持着站立的姿势,不让自己再次跌倒。他知道,无论这场折磨是否结束,目前的他,没有任何权利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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