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老爷那边笑声更大，“我的宝贝，这没什么可羞耻的，中国不是有句话：食色性也。它和食欲一样正常，不要谈之色变。土耳其的男人都很英俊，希望你拥有一次浪漫的旅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升阳虽然人在中国，但她的动向与交友，远在苏黎世的元老爷却了若指掌。他知道升阳结识了很多朋友，包括秦家的两个儿子。他不介意女儿交男朋友，甚至是结婚，只要她开心就好。这次危机让他明白，自己不能无时无刻陪在她身边，让他体会到人生苦短与无常。他想让升阳在没有他的时候，也能得到快乐。

        父女两个一直低低聊着天，直到升阳睡着。元爸爸贪恋地看着女儿的睡颜，久久不想按断视频通话。他捏了捏高挺的鼻梁，腕式通讯器里，下属已经催促他五次去开会了。他只好结束通话，起身收拾锡那罗亚家族的残局。

        土耳其的飞机十分平稳，升阳伴着元爸爸的轻言细语入睡，足足睡了八个小时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总的睡眠没有那么多，他醒来之后，鬼使神差地打开小隔板，看到旁边小姑娘的睡颜。她看起来很乖，睫毛长长的覆盖住眼睛，皮肤不算白皙，但因为年轻，看起来有些俏皮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秦天思意识到自己偷看升阳睡觉时，赶忙拉上隔板，下意识看向隔着走道的郑总，他也醒了，正背对着刷手机。而且，都是平躺的姿势，也看不到他和升阳之间的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总松了一口气，准备闭上眼睛养神。忽然，放在扶手上的手被人握住，那只手掌温热、细腻，正在一点点摩挲他的指尖。

        秦天思的心脏漏跳了一拍，他抑制住再次打开隔板的冲动。她醒着吗？还是梦里无意识的动作？她想握谁的手？他不敢动，不敢回应，却心浮气躁的喘不匀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晚上，如果他没有跑掉，会发生什么？他赶紧闭紧眼睛，想要甩掉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幻想。她是儿媳候选人，他不能有别的想法。就算升阳对他有意思，他们年龄悬殊，元氏家主也不会同意。看他都想到哪里去了？只是摸了摸手，他就能想到人家父亲的态度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几个小时，秦总简直是如坐针毡。他不敢坐起来，直起上半身就能越过隔板看到元小姐。人家小姑娘还在酣睡，一睁眼，看见自己一个中年大叔，肯定会尴尬。此刻，他都后悔同意坐在升阳旁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半小时飞机便要降落，升阳被广播叫醒。降落过程，乘客要立起椅背，打开隔板。升阳揉了揉眼睛，按下收起椅背按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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