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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当念头一旦去到“复仇”,他的内心就充入鲜活,情感燃起生动,有多种多样精彩主意,灵光乍现得到的点子和夏天的茂叶秋天丰收的果实一样累累。
他想了想,洗干净一个长颈玻璃瓶,把参孙给的新鲜玫瑰花插进去,放了些水,将瓶子摆在窗边,一个花园里的人仔细看能看见的地方。
立了那个赌斗,参孙无论如何都要输的。
只要他假装逐渐喜欢上参孙,好比将一把把香甜的面包屑抛进池塘,参孙会像被激励的红鲤鱼一样不断地摇尾巴扑上来。
不论究竟谁爱上谁,或者两个人都在演戏,参孙必定是付出代价更多的那个人。
莱默尔眼角眉梢洋溢起真实的笑意,拿着小剪刀蹲在花瓶旁修剪有稍许破损的叶子。
参孙傍晚下班步行路过花园一侧,抬头看到了瓶子里装的玫瑰。
落地窗的窗帘束在两边。
晚霞撒进室内的景象,莱默尔身穿黑蓝条纹衬衫,支起单腿坐靠在窗玻璃上翻动一本书的侧影优雅闲适。
啊,这就是被关在笼中的鸟儿。
参孙仰头看着看着无声笑了,加快两步走进别墅,直接登门拜访鸟儿的寝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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