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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,可是…”侍从是个人高马大的雌虫,被数落得脸红脖子粗,忍不住反驳。
他们两个在门外争起来,吵了有五六分钟,走廊对面的门突然“嗒”地打开了。
阿贝尔静静看着两个缩成鹌鹑瑟瑟向他行礼的佣人,微笑着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指了指走廊尽头。
医师和侍从忙点头哈腰,并肩子跑了。
任谁也猜不到,大皇子在中午饭点还在办公,而且把办公地点从书房换到了病人房间对面。
阿贝尔望着他们逃亡似地走远,摇摇头,掏出钥匙打开对面的门,把堆满了东西的滑轮小桌拉进房间里。
他向床上看去。
面朝花园的窗口吹进新鲜的风,洁白的纱幔飘扬,床具新白如雪,皆不比床上蜷缩的人一半醒目。
莱默尔面色痛苦地按着太阳穴,顶起膝盖,肢体僵硬地在被子里阵阵颤抖,他右边的长臂赤裸在外,苍白的皮肤上印着两个漆黑的三角形。
让受害者感到苦痛恶心的烙印,却让阿贝尔移不开眼。
他原以为只有完全的纯粹能够吸引自己的兴趣,没想到亲眼看着一抹珍贵的白被罪恶污染,他看得更目不转睛。
可怜的家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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