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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4 病号 (3 / 5)_

        阿贝尔慢慢走过去,坐在床边,将莱默尔揽过来,半抱在怀里,双指轻柔地代他按揉额角,用柔和的语气说:“没事了,亲爱的,没有人会再逼迫你,我让吵闹的人都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莱默尔低头抵在他胸口,只有一个褐色的发顶,今天雄虫在脑后用橡皮筋扎了个小丸子,可爱的发缝从额中延伸进发顶,侧面蓬乱散开的发丝年轻而俏丽,隐约能捕捉到微不可闻的啜泣音。

        阿贝尔抚摸怀中人的脊背,睡衣下的身子单薄柔软,苍白虚弱。

        被子上还散落着纸牌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那些纸牌,阿贝尔念头一动,他记起来莱默尔很会打牌。

        既有潇洒的舞姿,也有霸道的牌风,沉静的时候是抚慰劳累人心的深海,任性的时候能够无视爵位、顶住刑罚、坚持立场,脆弱的时候也能像现在一样,变成躲进他怀里低声幽咽的可怜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为皇族,阿贝尔出生环境里优秀的人多如牛毛,可真正走进他眼底的人并不多,张伯伦凭借读心能力得到他的关注,唯独缺了那一丝悸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要把人搬到床枕中欣赏的那种悸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张伯伦不过是一个还未成熟的稚子罢了,而莱默尔则是散发着暗香的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给你再上一次药,好吗?”阿贝尔捧起莱默尔的手臂,烙印旁面的皮肤比起前些日子红肿消退了些许,“头还疼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上完药,别玩牌了,多休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将莱默尔抱回枕上,挑了那袋粉色的吊水插好挂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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